母亲王淑琴:孙波小时候在托儿所,大约2-3岁时,有一年冬天,天很冷,有几个男青年,不知是哪个人告诉他说院里的篮球架子上那层霜是白糖,可好吃了,他就过去舔了一下,结果舌头一下就粘到了篮球架子上,几个人哈哈大笑,他哇哇大哭,阿姨用开水浇篮球架子,一用力,舌头的皮被薅掉一层,满嘴血哭着跑回托儿所。
妻子刘桂华:2001或2002年,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,有一天晚上我和孙波在家看电视,发现电视画面放映的是“法轮功”宣传片,当时我还没反映过来,孙波立即让我向工农公安分局报警,当时我打的是分局长何庆岩的电话。
妻子刘桂华:一次他出差回来,接到一个当事人的电话,当时骂了他得有半个钟头,我在旁边听明白了。原因是那个当事人打的是他的小灵通电话,可是他在外地出差,小灵通不能用,他就放在家里了,一打电话里面就有彩铃在响,那个人就说孙波是故意不接他电话,还放音乐气他,任凭怎么和他解释都没用,给我在一边气的够呛,放下电话后,我问孙波生气不,他说习惯了。后来据说真因为这个事把他告到政法委,但没有受理。
妻子刘桂华:孩子上幼儿园时,一天早上他接到一个恐吓电话,当时我没在意,放下电话后他告诉我,这几天送孩子上下学时一定小心,注意安全。
妻子刘桂华:同事有一次和孙波约好第二天开始去打球,从那天开始孙波为了起早不影响我和孩子睡觉,每天晚上都单独到另外一个卧室去睡,一连半个月,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,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,他才告诉我,可是这半个月这位同事压根就没找他一次。
妻子刘桂华:2006年去北京复查身体,那时孩子还没上学,顺便带孩子去北京探望孙波的大姑,走在王府井的步行街上,儿子累了,让骑到他脖子上,他糊弄儿子说不行,警察不让,可儿子偏要骑,没办法他妥协了,当时儿子和他说:“爸爸,如果警察要问,你就说不是我要骑的,是你非得让我骑你脖子上的。”他当时哭笑不得。
妻子刘桂华:没得尿毒症之前,有一次夏天的早晨,他起得很早,孩子也没在家住,他就招呼我去晨练,回来的路上,他说饿了,咱俩就在饼店吃点饭吧,吃到一半时,他告诉我说他没带钱,把我吓得都不敢吃了,象小偷一样左右的看,就怕一会人家问我们要钱我们拿不出来。因为我和他出去从来不带钱也不带钥匙,他是知道的,后来他一看我那熊样,就说我逗你呢!还当真的了。
妻子刘桂华:北京手术后一个多月,有一次在公共汽车上,给老人让座,车上就他一个人站着捂着肚子。
妻子刘桂华:在北京住院期间,经历这么多次手术,就连护士长都交待护士,一定要照顾好孙波,护士对他说,你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,你心里难受,打我们骂我们都行,只要别想不开跳楼自杀就行,可是孙波从来没和任何人发过脾气,也没有为难过谁。在鹤岗医院透析两年,没有一次对医院有意见或提无理要求,夜班是住院或不规律透析患者,孙波是规律透析,不上夜班,主动串是为了不影响工作时间。
妻子刘桂华:北京住院期间,我因心力交瘁而卧病在床,孙波那几天都是独自一个带个口罩,自己买饭给我送。后来我去医院,有几个患者家属都问你没走啊?我说往哪走啊?“他们以为你回家了呢!”我和孙波一学这事,他才说。“这几天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我,以为你忍受不了这种折磨,跑了呢!